[小小浪跡天涯記] 之六 大理風情

2/5 -->大理(下關)-->洱源 晴時有雲


凌晨5:10，窗外一片闇黑，迷迷糊糊沒睡好卻又不太想睡的起來，
想著6:10要到站，好像該慢慢起來收收東西盥洗一下。
而本來原訂6:10到站，就已經在煩惱那時天還沒亮怎麼辦了，
想不到起來不久，大概5:30的時候，車上傳來廣播，說班車將會提早到站￣▽￣||。
於是匆忙地加緊速度收拾，然後5:40，也就是10分鐘後，車竟然就停了!!
往窗外一看，還是一片黑，大理，到了！= =


和大理姑娘一起走下車，闃黑的車站外，只剩"大理站"三個字明亮著，
溫度明顯比昆明低了許多，二月凌晨的北風呼呼，乘客一批批攜著行李魚貫走出，
實在很有"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的感覺XD。

然而雖然是凌晨5點，
要做生意的旅行社們還是已經緊守在車站外到處問人要去哪裡，要不要參加什麼行程。
先說明一下火車站所在的這個"大理站"，其實叫做下關，
離一般所說的大理古城還有一段距離，平時是有公車可以到達，
但是小姑娘說公車要6:30才有......，
於是我們只好一邊提著行李一邊排除萬難的走出旅行社的包圍，
到站外馬路上的一個小圓環休息，可是想著要6:30才有車，在這等好像也不是辦法，
於是我們又走回去，試圖想問問有沒有光車子可以送我們到大理城的。
小姑娘用著白族方言跟他們交涉，我在旁邊一邊聽一邊覺得有當地人在真好呀~><~，
要不然我這樣一看就知道是外地客還真不方便...。

後來跟一位婦人講定了5元兩個人，讓她招呼到她先生要開的小麵包車上，
車上還沒有其他乘客，所以那婦人又繼續下車招攬，不久她帶來了5個大包小包的外國人XD
，每個人都背著少說70L的大背包吧><，於是怎麼看車都塞不下...，
他們就說把行李綁到車頂吧。然後連司機，9個人，小姑娘還只好讓大媽抱著，
明顯是超載地往大理古城出發。

大媽和小姑娘還有我聊著天，說她會講一點英文可是她先生不會講，
所以她先生開車，她招攬生意。還問我們說英文應該很好吧，幫他們跟外國人溝通呀^^;;
車裡的5個外國人明顯很嗨，
我猜大概也有點因為這麼一台小小的車居然可以載9個人而感到神奇吧^^::。
車子一路直直地開，路不是很平，倒也沒有很巔簸
(後來覺得其實路應該蠻平的，只是因為超載太多所以有點巔=.=)，
大媽不斷地在向我們推銷行程、門票，但是實在沒有很想馬上就被侷限住，
想說還是先隨意逛逛古城吧。
於是大媽也沒有勉強，只是拿出名片說那如果逛一逛想去哪再找她。
還一邊招呼著外國人說坐得怎樣，
只見幾個外國人嘰嘰喳喳的，不住跟大媽讚說"very comfortable"，
真是覺得......十分有趣^^""。

不多時，車就開進了大理城，天還是一片黑，隱約又清晰地可以看到城門的"大理"二字，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城裡靜得一片死寂，可是我卻覺得這闃黑、這靜默，別有一番幻魅，
深深地吸引著我。

車子在古城中心放我們下車，周邊還是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聽得見...，
畢竟這裡可是8點才天亮啊><。一下車在大街上也不是辦法，得先找個地方安身，
不然拖著三大包行李，連想好好地將這古城的幻魅記錄下來都沒有力氣。
於是先跟小姑娘在街上尋覓旅館，想說先找個地方把行李寄放一下。
「對了，我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呢～」走著走著小姑娘突然對我說
，對喔，在車上聊了整夜，居然都還沒有互通姓名，
現在我都要跟人家回家了>///<，總要知道一下彼此的名字吧^^"。
原來她叫李婭妮，又有個小名叫梅子，好特別的名字呢^^。
於是跟梅子在黑漆漆的大街上晃來晃去，
問了幾家有開的客棧，都說要開間房間，沒有單單寄物的，
古城裡房價也有點高，正在猶豫下午就要跟她回洱源到底要不要開間房，
忽然想到茶花賓館的好待遇，想說青年旅館應該都可以寄行李吧？
剛好也看到青年旅館的指標，於是便開始研究著標示，想先去青年旅館問問。
看著看著，忽然載我們進城的麵包車出現在眼前，
想說是當地人問問大媽怎麼走好了...，「青年旅館呀？我載妳們去吧:D。」
哇哇~~想不到一問，大媽二話不說，就馬上請她先生送我們到雖然不遠但拖著20公斤行李
走起來也有一段的青年旅社。
雲南人真是太熱情了Q___Q 。

大理的青年旅社是間客棧型的木房，看起來跟街上的一堆客棧沒什麼兩樣。
進去櫃臺說明來意，店員很好心的說那就寄放在櫃臺吧，不用錢。
喔？這麼好還不用錢？我還不是你們的房客耶><~，
此時也已經背著沈重的行李晃了近一小時，總算找到行李的寄居地而且還免費，
心中真是無限感動，
對這家這次無緣住宿的大理古城青年旅館也不禁生起許多好感。
環顧了一下裡頭的環境，雖然不是太新太好，但也算乾淨雅潔，旁邊還有免費上網XD
，當場決定下次若要在大理古城住宿，這裡一定是第一選擇~~，
可見服務業真的是個要眼光長遠永續經營的行業呀~~!!


終於解決完行李，身無長物地輕鬆逛起街，
此時天慢慢開始亮了，但是商店依然都還是大門緊閉^^"，
梅子從昨晚在火車上就直跟我說到古城一定要吃一家很好吃的餌塊。
而她現在喃喃自語著那家應該還沒開，先帶我去吃別家好了。
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餌塊"這個詞，完全想像不出那是什麼，
還以為是豬耳朵之類的東西而有點感到害怕@@。
結果一看原來是米做成的烤餅，刷上一些調味料加上餡料，有點像烤麻屬之類的，
不過口感不太一樣就是，我還蠻喜歡的。
但是梅子吃完直嚷著這家果然比較不好吃，待會再去吃好吃的，
也不禁讓我很心動地期待起來。


這裡天亮得晚，雲南人，據說尤其是大理這邊，民族性又是悠閒，
加上這裡是觀光景點，店都開得很晚，所以此時街上仍然冷清一片。
其實我一向不喜歡商業化的觀光景點，本來也沒有太想逛街，
只是此時天色已亮，原本震懾著我的古城幻魅消失無蹤，
除了逛街，好像還真不能做什麼。

梅子又帶我去吃了豌豆粥，像是非常濃稠的豆漿米漿，也是以前從沒見過吃過的，
說不上好不好吃，只覺得還蠻新奇的。
吃完了豌豆粥，繼續在街上閒晃，晃到一處像小公園處的地方，
有個不知道是不是古蹟的"紅龍井"，好像也沒什麼特別^^;;，
忽然想到之前看過人家說什麼大理國的遺址，
想到自幼看的第一部金庸天龍八部，不禁興奮地問起梅子大理國遺址在哪兒。
想不到她卻一臉迷惑的說，「大理國的遺址喔@@??不知道，可能就是這兒吧@@」，
一聽有點大失所望，看著這個平靜的小公園，
周遭櫛次鱗比，雖是木房卻顯得新潮而商業化的店面，
怎麼遙想，也找不到那存在心中多年的宋時大理風情。
只有遠方的點蒼山，那麼安靜秀麗地顯得不合時空，
才好像在對我低訴著她曾見過千年前的悲歡聚散，誰的俠骨，又誰的柔情。

在紅龍井休息了會後 梅子說好吃餌塊應該開了 於是就帶我前去尋覓
一吃果然比之前一家還好吃許多 她得意的說她每次來古城必買 跟我說下次來也要記得
我一邊細細品嚐 一邊想著真不知道下次來是什麼時候呀^^"

店家慢慢開了一些，但還是沒有幾家好逛，梅子說著要去網吧打發時間嗎....
^^|| 雖然是有點癮啦~~可是來到大理古城竟然無聊到要去網吧好像也太可憐了一點
於是繼續在街上閒逛著...多半是一些銀飾店、賣服飾包包小玩意兒的店
說到銀飾，其實一直很喜歡，不過看了幾支簪子價錢都太高，其他飾品也沒有中意的
一大早的也懶得殺價，想說好吧，反正銀麗江和中甸多的是，一路再慢慢逛吧~

晃到約11點，梅子就說不然早點回家好了，先陪她去剪個頭髮，再帶我在家裡附近玩
想想也好，看來古城也就是商區，沒什麼特別的，不如趕快去她家鄉看看吧
於是走到古城邊的公路上等車，她的家鄉洱源離下關大約80公里，往來的公私營小巴很多
等了一會就來了一輛，一些民眾(其實我們也是^^")大包小包地上了車，
車停在原地又等了好一會客人，反正最後又弄到超載了才開始開車^^||
不過這時我也已經很習慣大陸的車子總是超載= =，
滿懷好奇地望著窗外，梅子指著前方跟我說那裡就是有名的大理三塔。
喔喔~~原來那兒就是大理三塔呀~~!!
但是目測如果在古城裡走，起碼也得走個一兩個小時才走得到，加上這時都已經上了車XD
當然也只有遠遠望著，期待下次有緣再探訪囉~~
而一開始雖然亢奮地到處東張西望，吃著東西寫著筆記，但是今天畢竟五點多就起來，
2月初的冬陽加上小巴的搖搖晃晃，不知不覺梅子和我都抱著隨身行李睡著了.....


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到了洱源的市集下車，打車先回梅子家。
她家在一條大路底的紅山腳下，是棟兩層樓的水泥平房，就跟一般台灣鄉下的房子差不多
院子裡有花房養了許多蘭花，才知道原來她家是做蘭花生意的，
二樓有幾個房間還兼營旅社，看來她家的條件在當地應該算很不錯的@@
先把東西拿到她房間，暫歇了一下，而她家院子除了花房還養了2隻狼狗><..
雖然都被關了起來，但是要進梅子房間時聽到狗的狂吠還是不禁有點害怕^^||
在她房間休息閒聊，梅子真的是個很活潑的女生，不斷給我看她一些小玩意、畫作
(她以後想考藝術學院，在昆明唸書也是在學畫。)
不久她父親還有阿姨回來了，就說先去吃飯......

於是坐上梅子爸爸的車，往很遠處他們一個朋友家(兼營餐廳)吧?吃飯...
在之前梅子就有問過我說"ㄟ 敢不敢吃生豬肉XD??"
我完全被嚇了一跳，訕訕地回說"沒吃過^^||"
她就說那可是他們大理的特色菜，宴客用的。
於是梅子爸爸一回家，就聽到她們父女在那邊說先去吃生皮(即生豬肉)^^||。
到了梅子爸爸朋友的家，院子已經擺好了矮桌板凳跟滿桌的菜，
看他們個個豪爽的吆喝寒暄，直覺得好奇妙，好像在看大陸尋奇一樣^^"
而雖然我來者是客?，但也許是大家都把我看做像梅子般的姪女輩小姑娘吧，
所以雖然親切的招呼，卻也沒有交際般地直找話題特別跟我聊......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第一次要這樣深入地融入異鄉，雖然我很嗨，但其實還有點害羞^^"
桌上滿滿的菜，生皮之外還有熟的烘肉絲、蓮藕、青豆、紫色的皇帝豆、忘了什麼湯等等
最要一提的當然就是生皮@@，其實長得就跟市場賣的生肉一模一樣，肥的瘦的跟皮都有@@
而旁邊有一大碗醬料，要沾了醬料後大口吃的^^""
老實說煮了這麼多年飯也不知道處理過多少生豬肉，但我真的壓根就沒想過它可以生吃@@
而雖然看起來實在是有點害怕，但是想著入境就要隨俗，禮貌性總得吃點，
就抱著萬分忐忑的心情試了兩三口........
嗯...，其實不難吃，應該說是不會覺得好吃或不好吃，因為只會覺得很神奇^^""
其實現在如果一盤新鮮的生皮擺在我面前我應該還是會吃個幾口吧，
只是當時腦中總想著它是生豬肉就不會想多吃XDD
吃完了飯，大人在餐桌旁聊著天，梅子就拉著我去一旁泡茶，
泡的是當地特產的清茶，就是用鮮綠葉子去泡的，
自己平素就喜歡喝茶，這茶清淡宜人，配著雲南鄉間的白族民情，真是正好^^

之後回到市區，和梅子開始上街去玩，主要就一條大街長長的，有些店面、有些攤販，
在街上買了碗涼豆粉，像是涼粉粿那種東西，她說就是早上吃的豌豆粥涼版......。
提著涼豆粉，先陪梅子去剪頭髮，一家小小的小鎮理髮店，
其實長得也蠻像我彰化奶奶家那小鎮裡會有的店的XD，而且他們一樣有在燙離子燙XD
於是她剪著頭髮我看電視...，赫然發現電視播的竟然是還珠格格￣▽￣||
我也忘記是哪一集了，反正在幾千公里外看到在台灣曾經看過的電視節目感覺真奇妙呀~
等她剪完了頭髮，梅子說去找她表妹玩吧~~
於是我們就到了附近的一棟公務員宿舍，是棟新式的大樓。
她表妹一開門就很嗨地直和梅子寒暄拉我們進來，她表妹才國三，是個也很可愛的小女生
聽著她們用方言嘰嘰喳喳，感覺真是奇妙，
之前雖然也和一些各省的人接觸過，但是互相都是講普通話，還沒有機會這樣總聽著方言
(不過當然她們跟我講話都會用普通話啦^^;;)
小表妹很熱情的招待我們，同樣是年輕人當然相處就很不拘束，
而令我又感到驚奇的是小表妹正在看的電視叫做"永不言棄"，
仔細一看好像是台灣的偶像劇= =??，雖然說裡頭的人我都不認識，但是場景就是台灣..
裡面人物的裝扮也都很像台灣劇，好像是一部在說打籃球的戲，不知道到底是什麼@@
總之再次感受到流行文化的無遠弗屆orz

不久小表妹的媽媽，也就是梅子的姨媽回來了，
是一個很年輕和藹的婦人，而穿著一身公務員(什麼幹部??)制服又顯得精明能幹，
很和氣地招待我們，聽到我遠從台灣而來更是好奇地跟我熱情聊著。
老實說一開始看到她那身幹部制服還有些莫名的緊張
(雖然不知在緊張什麼XD 大概是妄想怕被當作台碟抓走吧^^||)
不過隨即就發現穿著冷酷制服之下的姨媽其實是個超親切和藹的長輩^^

不久姨媽要回單位工作，我們算算時間也該回去了，
於是告別了小表妹，走回大街等梅子爸爸的車。

回到家後接著又去吃晚餐...
這回好像是到梅子的一個親戚家吧，
房子是典型的白族民居，就是屋簷有尖尖灣起的那種。
裡頭的爺爺奶奶?(不知如何稱呼 因為其實也不是她真正的爺爺奶奶 反正就那一輩的)
穿著民族服飾，各地的長輩都一樣，很親切地招呼著我們小輩。
又是滿滿的一桌菜，一樣有生皮^^:...還是象徵性地吃了幾口^^||。

吃完了飯梅子爸爸說帶我們到茈碧繞繞，
茈碧湖就是洱海的源頭，在洱源這裡的名字叫做茈碧。
這時已屆黃昏，大概六點多吧，本來想說這麼晚了，還看得到風景嗎...
結果一到~~~真是萬分驚豔!!好大好大的湖，非常清澈乾淨，粼粼波光閃耀著。
雖然天色已黃，但只是更添嫵媚。
想一想好像還沒看過這麼大的湖，在台灣大概只有日月潭可以相比吧。
但是茈碧的水真的比日月潭清澈閃耀的多，旁邊也是自然的山山水水，
完全沒有商業開發的感覺，真是令人喜歡極了~~><。


湖邊有幾艘小快艇，梅子爸爸和船上的人大聲地打著招呼寒暄著，
鄉下就是這樣，走到哪都是相識的人，實在也好喜歡這種濃濃人情味的感覺^^
船上的人送了我們幾隻現捕的魚，很大隻。
梅子爸爸爽朗地對我們說晚上吃魚囉，不知道為什麼，身處三千里外的異鄉，
看著眼前開闊的水面，聽著耳邊歡笑的人聲，想著我因緣際會地來到這個計畫外的小鎮，
在昨天前我甚至不知道世界上有"洱源"這個地方...
而現在我卻在這感受著這裡的好山好水好人情，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也許生而為人，能遭遇、能感受、能體驗、能哭能笑，還是很幸福的吧:)

然後回家休息了會，準備去"洗澡"。
梅子家雖然是蠻新式的房子，環境也不錯，但還是沒有浴室，要洗澡就得到外面的澡堂。
洱源這裡有溫泉，所以都是溫泉澡堂，"澡堂"耶~~，一聽覺得好新奇又好興奮，
在我之前的認知裡，這是在日劇還是漫畫才有的東西呀~~!!
於是這麼拿著盥洗用品跟衣物出門，坐著梅子爸爸的車到了幾條暗暗的小巷子，
沒有路燈，幾家澡堂的招牌昏暗地在眼前，一切好有鄉下探險的感覺，總之我很興奮^^||
一進去，梅子問我要泡大池小池，其實我也完全沒概念，
所以梅子爸爸就幫我跟梅子要了一間中池，而他自己要了間個人池的樣子。
一進去到"中池"，其實就是一個中型的浴缸，大概容納個兩三個人的大小吧...。
頂上只有一個昏黃的燈泡，浴池看來有點年代，
梅子拿起了清潔劑(洗衣粉??)熟練地刷洗著(嗄...還要自己先刷洗@@?)，
我一時有點愣住，但是還是也跟著刷洗著，說實在看起來有點令人害怕，泡澡耶....
但是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入境隨俗、她們都泡得怎麼我泡不得等等...也就寬了心不多想。
其實即使在家裡也很少泡澡，這幾天這樣舟車勞頓，雖然精神很嗨，但軀體確實也是疲勞
能這樣泡泡溫泉實在萬分舒暢，放了鬆頓時酸痛全消，加上原本就輕鬆的好心情，
氤氳的蒸汽裡，真是說有多愜意就多愜意^^~

洗完澡泡完溫泉走到澡堂外，二月雲南的晚風微涼，拂在身上實在非常舒服，
外頭完全沒有路燈，因此抬頭一看，只見滿天星海，炫目燦爛地令人感動。
但是看著看著，卻突然看到一道跑來跑去的閃光...，感覺像是辦活動時大樓的投射燈@@
在這種鄉下地方出現簡直就像是外星人要降臨...不搭到了極點@@
梅子才說那是萬泰集團在附近建了一個地熱國度假村，那是度假村的光，
然後有點埋怨的說著萬泰買了地蓋了這東西，
但是一間房好像要一千還是幾千人民幣起跳，根本就沒有人要住....
而且說要回饋居民也沒有回饋，好像平常還不能隨便進去。
看著這樣商業化的光閃來閃去，破壞了這小地方星空的寧靜，不禁深深蹙起了眉，
沈默地和梅子還有梅子爸爸走回停車處。

本來以為洗完澡就要回家了，沒想到梅子又興奮地跟我說「再來去喝酥油茶~~」。
說她有個姊姊的手藝很好(大陸好像都這樣，反正年紀大的就叫姊姊~)，去找她喝酥油茶。
於是我們又在一處新式的民宅(兼營餐廳)停下，他們早已打烊，
但是梅子爸爸一進去探問，裡頭的大叔還是熱情地出來迎我們入座，
梅子爸爸拿了伴手禮給他們，大叔去叫著大姊姊(其實年紀感覺跟我差不多?)出來，
大姊姊俐落地做著酥油茶，大叔跟梅子爸爸親切地招呼著我，說不知道我喝得來喝不來。
一喝，嗯~~感覺就是鹹鹹的奶茶，跟我去年在內蒙古喝的奶茶味道還蠻像的，
原來酥油茶就是這種味道呀~~，其實還蠻喜歡的:P
也因此好客的他們替我一斟再斟，我都喝了好幾杯，直到真的喝不下了才婉謝^^:。

喝完酥油茶真的回家啦，吃的萬分飽足，在梅子房間聊著天看她的小東西，
聊著聊著，阿姨又端著一盤煎的金黃的魚進來￣▽￣||....我完全已經忘了它><..
此時實在是已經很飽，但是既然來作客，不吃好像又失禮......
於是只好還是拿起了魚，有點苦笑的吃著...
但一吃~~馬上苦笑的心情就消失，大大驚豔~~
因為實在是太鮮太好吃了，加上梅子阿姨的手藝又好，金黃的魚聞起來香、吃起來嫩，
讓我完全忘記了前一秒鐘還很脹不想吃XD

吃完了煎魚，真的也已經很晚了，
阿姨領我們到樓上的旅社房間休息，就像新式旅社，還是大大的彈簧床。
雖然還是2月，但洱源這兒的氣溫正舒適，涼涼的卻不冷，適合一夜好眠。
不過當然兩個女孩子湊在一起不太可能那麼早睡，在床上先看著雜誌，後熄了燈聊天。
梅子聊著她的故事，從小學說到初中高中，一些瑣瑣碎碎的小事，她的家人朋友們。
因為梅子健談，所以我多半是傾聽，聽著這些可愛的青春故事，心緒又有點飄然，
和梅子也不過相識二十幾個小時，怎麼現在就好像很久的朋友一樣輕鬆，
情感上很任性，講究契合的我是會和人一見如故的，
但真想不到某一天我就這麼跑來了幾千里外的小鎮，
和一個白族姑娘這樣一見如故，而現在聯床夜話著。


這趟任性的流浪行，好像要越來越精彩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