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10

[小小浪跡天涯記] 十一 夢幻雪路出塵囂

2/10 中甸-->奔子欄-->飛來寺 晴


七點多起來,由於今天要翻白茫雪山,所以扎西師父說得早點出發。
於是7:40,我們就從永生旅社啟程,準備前往德欽。
先到街上吃早餐,街上還是冷冷清清的,隨意找了家有開的小麵店,各人叫了碗米線。
經度的關係吧,快八點,但天才初亮。
3300米的清晨透著寒,小小的麵店,老闆煮米線的蒸氣氤氳,頓時就讓人心裡有了暖意。
坐在矮矮的凳子圍著圓桌,還是很喜歡這種簡單的家常感覺,
吃完連身體也暖了,於是出發!

吃完早餐不久就開始蜿蜒的山路,昨晚沒睡好,又不知道是受涼還是高原反應的頭疼,
加上扎西師傅的車還沒坐慣,難免就沒有全然放鬆,
於是平日不暈車的我,
碰上沒睡覺、跟不是坐能讓我全然放心的人的車這兩個湊在一起就必暈的因素,
果然就暈車了......。
不同於台灣的山路,以前的經驗最多是在南橫的"連續彎路82公里",
但此刻翻著雪山,從早上到下午根本就沒有不是彎路的地方。
剛開始是有點暈,後來就越來越暈,暈到想吐。
但想想不行呀~~跟這些人都還不熟,剛開始就鬧暈車,不但給他們找麻煩,
不是也會讓他們覺得台灣人嬌生慣養很不行了>"<。
於是強忍著強忍著硬把想吐的衝動逼回去,維他命C片片地猛含,真的是非常痛苦,
但一段時間後總算是這樣沒讓人發現地把噁心想吐的感覺弄掉了...,
也才第一次知道原來暈車是可以用意志力讓它不暈的@@"。


克服了暈車之後,才開始有興致欣賞風景。
處處大山大水,看得我心情也開闊飛揚起來,

偷開窗探著外頭的空氣,卻凍得不宜這樣一路迎風,也是,可是二月的高原呀。
經過一處風景壯麗的地方,大家便共識在此停留了會。
車上感覺還好,一下車可真不穿羽絨衣不成了,
本來還想說該留著到西藏還是俄羅斯再穿呢,
但看這些"專業"的哥哥姐姐也早我好久在中甸就穿起羽絨衣,好吧,就穿吧@@。

山壁高聳,江水滔滔,實在壯闊無比。
興奮起來雖然穿著笨重的羽絨衣,還是輕盈地到處跑來跑去取著景,
不久另一台吉普車也到了,是之前路上碰到來問哪兒有司機的一群人,
聽說是北京的,想不到這裡又遇上。(因為就只有一條路呀...^^")
但我也沒特別注意,反正就當作其他的遊客,自顧自地在好山好水間蹦蹦跳跳。
卻突然看大哥和他們攀談起來...,唔~~果然自助旅行老手都很容易跟人裝熟@@,
「台灣的」我經過,見大哥對一名青年男子一起望望我說。
『難怪~~』那名青年男子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
唉~該不會又是北京人嫌我普通話不標準了吧>"<,頓時也對大哥有點責怪,
不是說了我是福建人嗎><,我對你們推心置腹你居然一下就跟個陌生人說我是台灣人!
於是沒聽下去,又自顧自地到旁邊尋找著各個視角的美景了。

也逗留了四十分鐘有吧,繼續北行,中午在個叫做"奔子欄"的鎮上用了午飯。
鎮上還是不太熱鬧,但以有些現代化的商店看來,這兒該也算是不小的地方了。
到家家庭式的餐館,兩個福建姐姐問了價錢點了菜,有菜有肉有湯,有夠兼顧營養。
(其實這裡每家店都是家庭式的,只是這家沒什麼其他客人,也沒什麼特別布置,
看起來就很像一個家裡的大餐廳。)
說真的之前一個人總是吃得隨意,麵攤飯館隨便叫碗麵呀快餐的,
如今頓頓都這樣又是肉又是菜又是湯的擺一桌,還有一群人一起吃飯,
雖然就只是簡單的家常菜,分一分一人不過十元之譜,
可是這種溫暖就好像在吃什麼滿漢全席一樣,感覺還真好^^。

吃一吃發現那車北京的也來了,也是準備在這吃午飯。
從剛剛一上車,姐姐們就討論起那車北京的有個男生很帥,長得像李亞鵬,
就是那個剛才大哥向他透露我是台灣來的的那名青年男子。
總之這三個活潑的姐姐一說到帥哥都很興奮,北京帥哥北京帥哥的叫,
還說怎麼我們這車都沒帥哥,拿TT哥去換好啦~~。
我在旁邊冷靜地看著,覺得看這些都二五二八的女生這樣興奮地談著帥哥感覺還真怪@@。
然後說到北京帥哥,其實我還真沒注意他長什麼樣子,也不太知道李亞鵬長什麼樣子,
應著姐姐們的興奮看了一下,其實還是沒什麼感覺,
但就不想一起花痴地說了聲「我不喜歡長頭髮的男生。」
可是姐姐們還是繼續討論著北京帥哥,大哥就說那他出馬去跟北京帥哥搭訕好啦。
於是吃飽了飯,大哥就又跑去跟那名北京帥哥攀談,北京帥哥名叫蔡明,在聯想工作。
聽他們講起什麼大哥的大學同學是北京帥哥的同事之類的,反正兩個人好像頗有淵源。
等到大家紛紛上了車了,他們還聊個沒完,
大哥上了車,也興奮地?(幸災樂禍?)帶來一項讓姐姐們心碎的消息,
「告訴妳們!北京帥哥已經結婚啦!還是帶著老婆來的~」
『嗄~~』
於是姐姐們大概頓覺沒戲,連拿來說著好玩也不好玩了吧,也就不再討論他的話題了。
但想不到這名北京帥哥之後卻也是和我們建立了家人般的情感。


繼續上路,彎彎曲曲的山路,彎到了金沙江段的長江第一彎,
雖然扎西師傅說長江第一彎有很多個,像昨天也經過一個,但這個第一彎景色還真好,
彎得既完整又漂亮,好像就是為拍成明信片而天成的一樣。


接著一路往北,地勢漸高,四周也漸漸鋪滿了雪,
連公路上也有著薄雪,但都有前方車痕一印就融雪見地,顯見這幾天天氣都好沒再下吧。
越往高處去雪就越多越大,
靜怡姐用著歡欣的語調喚著燕子姐:「燕子,沒見過這麼大雪吧,比雪鄉的雪還大。」
同樣是南方姑娘,我自然也沒見過,雖不發一語,但可真是興奮地目不轉睛。

不久終於到了一處大空地,地上覆著好厚好厚的雪,山上樹上,也被雪裝點的燦爛非常
扎西師傅放我們下來玩雪,我和幾個姐姐簡直就小孩子似地往外衝。
踏出車外第一件事是戴上太陽眼鏡,雪的反射還真的如傳說中刺眼無法不戴呢@@。
戴上墨鏡後不急著走,只是靜靜地環視著周圍這片銀色世界。
天吶~~!實在太夢幻了!Q_______________Q
南國長大的我從小對雪就有一種深深的憧憬,但台灣總見不著雪,
如今第一次這樣踩在雪地上,實實在在地蹦蹦跳跳了幾下以確認真實。
手裡抓著手套,但不急著戴,屈身掬了一把雪,哈,好好玩~~!!
water哥跟三個姐姐到低處去堆起了雪人,天吶~~堆雪人耶!!
但不急著去,還是先用DV相機及眼睛擷取夠了美景,又自顧自地在雪地劃字,
可惜反光太大,都照不下來。
這樣靜靜地獨自流瀉著對故鄉的牽掛好一會,才斂起感懷跑下去跟他們一起堆著雪人。
其實雪人已經堆得差不多了,不過還是過去幫忙補強一起討論著怎麼裝點。
也許是哥哥姐姐們都愛搞笑吧,堆出來的雪人一點也不夢幻反而很隨意白痴,
可是看起來還是覺得很好笑。
以前在電影卡通裡看過了多少遍堆雪人的情節,
真沒想到我今天就忽然在這麼遙遠的地方堆起雪人了呢^^。

 


在此地玩耍了一兩個小時吧,繼續往德欽前進。
之後沿途的景色更美了,巍峨的山路被雪妝點得天路一般。
景色實在很難贅述,就附照片吧^^。



約莫五點,我們終於到達德欽縣城。
大年初二,城裡還是一片冷清。
今晚不住城裡,說要繼續往北,到梅里山腳下的飛來獅,
不過好不容易又到了縣城,大家都想下來歇會,
靜怡姐跟燕子姐就說想去買點水果,我則記掛著要去客運站問接下來往鹽井的車。
結果客運站鐵門深鎖,只貼了張"2月8日到12日春節休息"的公告
休息到12號,也就是說13號才會開門,那麼我起碼大年初五才走得了???
一時真是大受打擊....|||。
而其實大哥在車上有問過扎西師傅如果包他的車到拉薩要多少錢,
扎西師傅說這季節比較難走,要14000吧。
14000!我在一旁聽到真是懷疑自己多聽一個零,其他人確定都只到梅里,
連北京那車大哥也約過了,他們都沒時間留那麼久,
兩個人包車的話一人要7000塊,兩萬八台幣!怎麼樣都是我負擔不起的預算。
大哥說如果真不行他就要坐飛機去了,問我飛機坐不坐,
我說可是我重點不是拉薩,我重點是沿途呀~~,坐飛機就沒意思了。
這時心裡還抱著一線期望等13號去看看車班,
也許還趕得及在22號前去完拉薩再飛到北京坐23號的西伯利亞列車。


飛來獅離德欽縣城只有大約20分鐘車程,意想不到的快就到了今晚的下塌地。
(我到幾天後聽他們講起"飛來寺就是個普通的廟" 才知道原來此地叫飛來寺。)
而雖說是個地名,其實就是個山腰,
有短短一排房子,大概就10間吧,多是住家兼營旅館的"客棧"。
第一間算是長得比較像現代旅館的旅館@@,不過姐姐們去找的是中間一間無名的客棧,
就是一層空空曠曠的一樓,很像台灣有的獨棟樓房一樓用作停車場沒停車時的樣子。
就擺著七張床,一人一晚20塊錢,我們六個人加扎西師傅剛好七個,倒也很合適。
先卸著行李整理著床,這裡還是也附有電毯,先把開關打開了溫著床鋪。

在旁邊的另一間客棧吩咐了晚餐(用詞還真有夠像演古裝片XD),
高原料理食物不易,還得再等好一會,於是大家就先到外頭去走走。
傍晚的梅里雲霧裊裊,雖然今天天氣算好,但此時雲還是多了點,

聽著大哥他們說希望明天能看到梅里,指的是梅里的主峰"卡瓦格博峰",
聽他們說起還有先前看了大哥帶來的幾本旅遊書,都說卡瓦格博難得一見,
看著大家期待的樣子,不禁也充滿起期待。

大家在山腰間走著,旁邊有著許多白塔與五色經幡,滿是藏地風情,
靜怡姐說想去找中日登山隊的紀念碑,這也是剛才我才從大哥帶的書上看來的,
梅里雪山為雲南與西藏的界山,也是藏人心中的神山,
主峰卡瓦格博(6740m)至今仍是無人攻頂成功的處女峰。
百年來有許多登山隊嘗試攻頂但都失敗,
1991年,中國和日本組成友誼登山隊再次嘗試攻頂,但17名成員全數遇難,
加上藏人不斷地抗議抵制外來登山隊染指他們的神山,此後就不太再有人嘗試攻頂,
據說中共當局也接受了各方的建議將梅里訂為禁止攀登的保護區,
因此也讓梅里更添許多令人嚮往的神秘色彩。


不太知道紀念碑在哪裡,但隨意走著感覺還是很棒。
大哥從客棧買來了條五色經幡,招呼我們一起掛上,
長幡飄飄,其實高原的風還有些凜冽,但也許是心情開闊風景美吧,還是覺得很舒暢。
天色慢慢昏暗,晚餐也差不多好了。
舟車勞頓又天寒地凍(此時大概零下-10度左右吧),
剛才點菜時大家都有志一同地決定多點幾道肉跟熱湯來補充補充體力,吃頓豐盛的。
結果果真又擺了滿桌的菜,山中物資得來不易價錢反而貴了點,
但這當然必須體諒,再說雖說貴點和大家來的大城市比也還是便宜。
而不知道是因為食材在山地凍冷了還是因為用柴火煮的原因或是怎樣,
每道菜煮出來顏色都暗暗的,總之色香味的色是一點都不吸引人,偶爾還會吃到點煤灰。
但在斯時斯地你就會覺得每道菜都很正常,而且實在也餓了吧,
零下十幾度的時候能吃到熱騰騰的晚飯實在已經太幸福,味道說不上好壞,
感覺就像平日在學校周邊隨意果腹,吃起來也還不錯就是了,而此時吃起來更滿足。


等吃飯的時候另外那車北京的也來了,他們好像要住我們今晚吃飯的那家梅里客棧,
見大哥又去和蔡明寒暄,說待會他們也吃完飯休整好來找我們討論接下來的行程吧,
看來他們是有意思要打算一起走了。
但此時我還不太清楚他們接下來的行程是什麼,大哥說要去"轉山",轉完山會回到這裡,
然後靜怡姐燕子姐姐回麗江,也許去xx,或和他們朋友會合,
paggie姐姐要回廣州,大哥去拉薩。
而我的行程原本是這裡待一天明天就繼續向西北前進的,可是客運站要13號才開,
剛剛打聽了一下也沒找到其他的車,那麼該怎麼辦呢?
在這待上三天也不知道要幹嘛,所以也跟他們去"轉山"吧?

天色已黑,於是大家吃完飯就回到房間休息聊天,
我看著大哥帶的幾本旅遊書跟攝影集,他邊跟我講解著一些攝影技巧。
聽著他們討論著接下來的一些行程,好像干我的事,又好像不干我的事@@。
water哥說轉山他就不去了,他怕危險。大家一邊勸說一邊又數著每個人個行程
「那小妹呢?」 大概是發現我一直沒出聲,終於問到我。
『嗯....不然...我也跟你們去轉山好了。
反正至少要13號才有車 我一個人在這裡也不知道要幹嘛。』

「不行不行!妳什麼裝備都沒有,怎麼去?」 好像是大哥立即澆了我一盆冷水。
『.........................』
「妹妹,我看你就跟我們到西當,然後自己坐車,還是看看北京他們有沒有人一起,
去明永冰川看看就好吧。」
『.........................』
「那要全程徒步的!妳沒走過,身體又不好,到時妳走不了我們幫不了妳,
可能還有高原反應,我們自己都不肯定。」

『我可以走。』
雖然沒經驗又體力不好是事實,可是我對自己"旅行模式"的意志力還蠻有信心的。

「妳連鞋都沒有,怎麼走?雪很滑的~」
『.........................』
我低頭看看自己的鞋:NIKE低筒慢跑鞋,鞋底是平的、毫不防水,好像還真的有困難...
當初是沒什麼打算要徒步沒錯,臨走前新買的旅行鞋也忘了帶,馬上感到非常沮喪...
不知道誰大概看我這樣很可憐心軟了,就建議道:
「還是妳去問問能不能買到雙能走的鞋。」
一聽馬上振了精神,雖然我也覺得這個小地方應該是買不到,
但既然有一線生機還是馬上披了外套衝出門。


一出門碰到扎西師傅,問他知不知道哪裡有買得到鞋子,
於是他帶我到我們下榻的老闆家(兼營販賣部)問,但他們沒有賣。
扎西師傅又帶我去晚上吃飯的梅里客棧問,用藏語交談著。
「他們有,行軍用的膠鞋,18塊。」
哇~~~!!我一聽大為振奮!行軍用的膠鞋!! 行軍都可以了走雪地一定是小意思吧!太好了~
『可以看看嗎?』懷著滿腔欣喜向老闆娘央求
老闆娘拿出了鞋給我看,可是一看卻令我大失所望:(。
原來所謂的膠鞋只有鞋底是橡膠的,鞋面只是層布,看來也完全不防水,
鞋底是有一些紋路,但感覺起來也只比我原來的鞋好一些,反正好像還是不太行。
問起扎西師傅還有哪裡有賣,扎西說沒有了,除非下山到縣城去,
但這麼晚城裡的店應該也關了吧。
也是,今天才初二,傍晚經過縣城時就沒什麼店是開的,這麼鄉下的地方,
這種時候有開的店肯定也早關了。
但是還是很不想放棄,問師傅說能不能再幫我問問,
看這裡的人能不能把他們的鞋租給我或賣給我,這裡的人自己總有鞋吧。
於是師傅又帶我回到我們下榻的那個主人家,
一大群他們家的親友在圍爐聊天,我說明來意,大家面面相覷,
我說得很急,有個大姊就說她去找找,其他大叔大媽招呼著我,說外頭冷先一起來烤烤火
忐忑不安地等著,逛著他們販賣部的小櫃臺,買了一套衛生衣跟幾雙襪子。
對喔!沒看到我都忘了世界上有衛生衣這種東西,我來這種冰天雪地居然一件衛生衣都沒有
,早知道應該從台灣帶幾套我媽買的羊毛衛生衣來的>"<。
(我媽很怕冷,所以她常買,也常問我要不要,可是我一次都沒穿過也沒拿過,
才會壓根就忘了世界上有這種東西@@。)
因為先跟老闆拿來看了看,那套只是薄薄的棉料,想來禦寒效果不會太好,
但又想想聊勝於無吧,還是就買下來了。
不久那位大姐出來,說她找不到她的舊鞋,我一聽大為失望,只好悻悻而歸。


回去之後那車北京的也來了,
大哥一看到我,就跟蔡明說「她說她也要去轉山,可是什麼裝備都沒有。」
蔡明瞟了我一眼,向大哥大笑道「那可夠嗆。」
我在旁邊看著兩個大男人的嘲笑,很是氣憤,也覺得說北京男生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說有緣同行又經過昨天的感性之夜,對大家都已經覺得親切,可是也沒有人就這樣
毫不留情地猛嗆剛認識的弱女子吧!!><"
但沒辦法時頭腦總是轉得特別快,馬上又想到大哥剛才打電話聯絡嚮導,但她還沒回家,
那麼嚮導這種專業人士,總會有一雙以上的登山鞋吧!?
於是興致勃勃地說出想法,大哥說好阿妳去問,然後把嚮導的電話給我。

看著名片上的名字"卓瑪拉姆",打了電話去,言明是明天要請她導遊的一行人,
問問她有沒有多的運動鞋可以借我。
「姐姐,我想我應該叫你姐姐吧....,」卓瑪導遊先客氣地道
『不,我應該才要叫你姐姐吧,我年紀很小』
我還不滿22歲耶,怎麼想導遊小姐一定也比我大。
「喔~我現在不在飛來寺,要明天早上才回去,我幫你找找,有的話就帶過去好嗎?」
『喔~~好的好的!真是謝謝妳了~~!!那就麻煩妳了m(__)m』
一通完電話馬上開心地轉身報告這個喜訊,雖然說她也沒肯定,
可是那時總覺得導遊這種"專業人士"一定會有吧!
大哥與姐姐們好像還在思索我去究竟妥不妥當,但看起來態度已經軟化,
我又央求著"我不逞強,如果受不了了我就僱馬坐車回來!! 至少可以跟你們走一小段吧"
大家也許想想覺得這樣也行得通吧,不再反對,反而還又勸起water哥
"你看~~連小妹都去了你不去? 走啦走啦~~一起走吧~"
water看來有點動搖,但最後還是沒有答應,大家又遊說了好一會眼見無效只好作罷。


聯繫好嚮導,安排好行程,整理好行李,轉眼也十一二點還是十二點多了吧,
(因為還會回來這裡,又要徒步,所以只整理些輕便的隨身行李走,其他的留在飛來寺。)
雖然是還早,可是深山裡的十一二點也不能幹嘛,天氣又更冷,外面可是零下十度呢。
簡易地盥洗一下,然後躲在暖暖的電熱毯裡零碎地聊著天,
大哥說明天如果要拍日出就早上六點起來看看天氣,然後大家說著希望明天能看見梅里。
梅里的日出耶~~,雖然老實說我也是這次出來才知道有梅里這座雪山,
今天看了大哥的書還有聽大家說才知道它大有來頭,可是還是不自覺地也興奮期待起來,
而且今晚終於到了"偏僻地區"了,對於就是從都市出來流浪的我實在是大為振奮,
這樣偏僻的小山村以前還真沒見過呢~~,
之前的際遇已經太奇妙,可是看來此後的旅程還將更精采呢^^。


雪山裡的第一夜,睡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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